&esp;&esp;你不是说安排人会照顾的我吗?你安排的人差点儿把我强暴了!
&esp;&esp;电话那头足足沉默了好几秒,随即爆发出如雷的笑声,谁,你说谁?他老陈头儿晚节不保,居然还对你有性趣?卧槽,哈哈哈哈哈哈哈
&esp;&esp;什么老陈头儿?不是夏潮吗?都是从哈市过来的,难道不是你嘱托他关照我?洛凡对着电话怒吼。
&esp;&esp;夏潮?怎么可能?
&esp;&esp;王侃憋着笑,认真地说,夏潮那小子上周驱邪的时候从二楼摔下去,两条腿都骨折了,现在还在医院打着石膏呢,他根本没去参加道法大会啊!
&esp;&esp;没去?
&esp;&esp;那洛凡瞥一眼身边树叶堆里蜷缩着身体,双眼微红的男人,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。
&esp;&esp;这小王八蛋又是谁啊?
&esp;&esp;
&esp;&esp;一年一度的道法大会不会因为火烧老头和男服务员的惨死而终止。
&esp;&esp;两日后,会议重启,按照日程安排,洛凡又不得不准时坐进会议厅。
&esp;&esp;他这两日过得很不好。
&esp;&esp;那夜在酒店后山,洛凡挂断王侃电话,回身却发现地上的夏潮没了人影。
&esp;&esp;大活人,悄无声息地没了,洛凡怀疑自己在做梦。
&esp;&esp;他地,洛凡在陈元白的询问下被迫回忆起和王侃相识的经过。
&esp;&esp;五年前,洛凡辞掉了软件公司枯燥乏味的工作,日复一日写代码让他厌倦,洛凡渴望自由,他不想过那种从月初就能看到月底的日子。
&esp;&esp;这种冠冕堂皇的理由,可以套用给任何一个打工人。
&esp;&esp;洛凡当初就是用这个来安慰自己,事实上,他是裸辞。
&esp;&esp;去他妈的渴望自由,他不过就是部门聚餐的时候喝醉了酒,然后又不顾死活地和直男领导表了个白。
&esp;&esp;还是在ktv里,拿着话筒,在全部门同事面前表白。
&esp;&esp;辞职的第二个月,洛凡几乎就要没钱吃饭了。
&esp;&esp;想起小时候跟爷爷出过几次摊儿,自己又学过些卜卦算命的本事,洛凡不得已戴上了墨镜。
&esp;&esp;他在天桥底下第一天出摊儿就不顺。
&esp;&esp;洛凡曾经考察过,和兴路天桥底下人流量大,平日里只有一两个卖旧书的摊子,他去开摊算命,分明就是蝎子粑粑独一份。
&esp;&esp;可那天偏巧就有个瞎眼老头子坐在他对面,更巧的是,真有人来算命,还他妈络绎不绝。
&esp;&esp;毫无例外的是,人家去的都是对面。
&esp;&esp;洛凡想不明白,这老东西是不是也裸辞了没饭吃,非要凑到一起抢生意?
&esp;&esp;那日,洛凡一个人坐到天黑也没开张。
&esp;&esp;九月的北方小城夜里有些冷,洛凡瑟缩着起身,铺在地上的那张五行八卦图被他揉成一团塞进双肩包。收拾好东西,洛凡径直走到对面。
&esp;&esp;老头儿,你给我算一卦。
&esp;&esp;我算你,等会儿要跟我一起去吃火锅,还会叫我一声师父。王侃摘了墨镜,眼皮都没抬。
&esp;&esp;洛凡真的和他去吃了火锅,不为别的,就因为那晚实在太冷,他一天都没吃饭。
&esp;&esp;小伙儿,你家里还有什么人?
&esp;&esp;没人了。那晚,洛凡多喝了几杯,他发誓,他真的没有一边想着自己悲惨的人生,一边对着个老头儿流眼泪。
&esp;&esp;我看咱俩有缘,不如你以后跟我混,你叫我一声师父,我管你一口饭,等我临了了你送我一程。
&esp;&esp;那你能教我啥呢?
&esp;&esp;还挺上进?王侃笑着拍他肩膀,拍得洛凡差点儿没把暖烘烘的涮羊肉吐出来,别学,你最好啥都不会。
&esp;&esp;都是命啊,都是命王侃嘿嘿笑出声,举杯一饮而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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