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白子秋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消失在耳畔,冉儿带着笑意的面容,瞬间骤变,恢复了往日的冷漠。
冉儿甩开牵着沈清离的手,弯下腰将罗落生从地上扶起,她轻柔的抚摸着罗落生面庞,关心道:“落生,你还好吗?”
罗落生摇摇头,低头在吻上冉儿脸颊,像是宣誓主权一般,手攀附上她的腰肢。
沈清离见着这一幕,一瞬间明白罗落生为什么对他充满敌意,他背过身,无奈的叹口气。
冉儿被这亲昵的举动吓了一跳,她抬手扇了罗落生一巴掌,身体不自觉向沈清离靠近。
“你。。。你干嘛?”说话间,她自然而然抓上沈清离的胳膊。
罗落生捂着脸,咧嘴苦笑道:“我干嘛?!我在亲自己媳妇,你却问我在干嘛?!”
他看着冉儿下意识做出的反应,心犹如刀割。
他抬起手指着沈清离,怒吼道:“自从沈清离出现,你就变了,你开始抗拒我,疏远我。”说着,他闭上眼睛,轻吐一口气,随后他睁开眼睛,柔声问道:“冉儿,你回答我,我和沈清离,你选谁?”
冉儿攥紧沈清离的衣衫,陷入良久的沉默,她心中答案,连她自己都没有想到会是沈清离。
罗落生盯着冉儿,眼神既期待又恐惧,期待她能说出自己的名字,又恐惧听到那个不想听到的答案。
沈清离微微侧头,看着身旁的冉儿,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。
良久,冉儿抬起头,神情之中竟流露出丝丝歉意,她闭口不言,始终没有说出一个字来,可她的身体又朝沈清离靠了靠,这下意识的举动已然给出了答案。
罗落生的瞳孔骤然收缩,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他眼底轰然碎裂。他的喉结滚动,嘴角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,指节捏得咯咯作响。
他好不甘心,守着了数十年,最后竟敌不过不上这个来历不明的人。
罗落生点点头,伸手捻去眼角的眼泪:“我知道答案了,从今以后,我不会缠着你,你自由了。”说罢,他便离开了。
冉儿松开攥着沈清离的手,面朝罗落生离开的方向,久久伫立。
“为了恨,抛下一切,这样真的值得吗?”
听着沈清离的声音,冉儿顿时一怔,她没想到他一眼就看出了自己心思。
沈清离站在她身旁,轻笑道:“你恨我,我知道,你把我留在身边,折磨我,巴不得我生不如死,我也知道。”
冉儿蹲下身,蜷缩着身体,失声痛哭起来。
沈清离于心不忍,想要抱抱她,可手却停留空中,最终落在她的后背。
冉儿哭了很久,哭到自己没了力气,最后哭昏了过去。
沈清离抱起冉儿,转身走进卧房,将其抱到床上,为她盖上被子,拭去面颊残留的眼泪。
他拖了一把木椅,坐在床榻边,凝视着冉儿。
“为了恨,把自己折磨成这样,何苦呢?”
这一晚,沈清离坐在木椅上,守着冉儿,时不时说一些故事,稳定她杂乱不堪的心神。
不知不觉,沈清离闭上双眼陷入沉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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